所以,結局。
楚哲瑞深深嘆了口氣,依舊不願意放手,他知道,他給得太少,少到女孩無法知道他的真正想法。
而江禕芳,當然也聽到楚哲瑞的嘆氣,她本想,就這樣子吧,對兩人都好,但她沒意會到的,楚哲瑞開了口,將她扳過身,讓江禕芳背靠著大門,兩人面對面著。
「妳睡著了,沒聽到我昨天最後說的。」
「如果,如果左心房的失去會痛,那右心室的妳我相信也是,錯過亞諾若是為了可以再次遇見妳,那我現在只想好好聽我心裡的聲音。」
「請妳給我一次可能的機會,可以不要躲我嗎。」
陽光灑進窗內,昨晚未拉起的窗簾隨著微風飄起,江禕芳望著楚哲瑞的眼,很認真,握緊的手臂,很真實,她總覺得這樣像是夢,但這個人卻真正的站在她的面前,她像是墜了,又墜進在楚哲瑞的世界。
陽光映在楚哲瑞的臉上,江禕芳望著他的臉,一層霧,有些看不清,江禕芳淡淡的說。
「我……躲,是因為我很怕又再次受傷,逃開才能最安全的選擇,可是看著你,我覺得我好像應該給自己……一個可能會受傷的機會。」
聽到江禕芳的回答,楚哲瑞只有心疼。
「妳,為什麼還未在一起,就讓我心疼了。妳一直都這樣子嗎?」
楚哲瑞只能緊緊擁緊江禕芳,他懂她話語中的感受,那一種,作任何決定,都可能不是自己要的。
因為,太怕了,怕到連掌握幸福的肯定,都無法。
「我不知道,我……習慣了,習慣,不確定的事,就不要去想太多,太多期待,就會太多傷害。」
江禕芳遲疑了一會,才緩緩伸出手,反抱楚哲瑞,將頭靠到他的胸口,輕聲說著。
「那開始習慣我在妳身邊,好不好?」
楚哲瑞小心的問,他突然怕了,他怕,江禕芳又會在他不注意的任何時刻,不見。
「我……我會試試看,對我跟對你,有信心點。」
楚哲瑞緩緩輕輕的親吻上江禕芳的額。
「說好了,知道嗎?這是承諾,我對你的承諾。」
江禕芳漾起淺淺的微笑,重新靠回楚哲瑞的胸前,楚哲瑞終於鬆了一口氣。
錯過的女孩,終於交集在這一刻。
確定在一起的早晨,楚哲瑞幫江禕芳溫了一杯牛奶,端到了江禕芳面前。
「身為男朋友的我卻不曉得你喜歡什麼,只能給你一杯溫暖的熱牛奶。」
江禕芳聽著楚哲瑞的話,笑了出來。
「身為女朋友的我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麼阿,所以我接受你的熱牛奶,接受你給我的溫柔,謝謝你。」
楚哲瑞坐在江禕芳對面,也微笑著。
「那我,會慢慢知道你喜歡的東西。」
「好阿,不急,不過我的確該走了。」
喝完男友第一次給予的愛的牛奶,江禕芳說出了這句話。
「所以妳要去哪?」
「澎湖,學姐要我過去幫忙作一個研究案。」
「剛在一起你就要跑?」
「這個是早就敲好的事,跟在不在一起沒有關係。」
江禕芳起身,走到了客廳拿起了行李,回頭看著楚哲瑞。
「無論是否在一起,你跟我,都應該為各自的生活努力著,是今天早上的機票,我先離開,留在這的禮物,就是我們在一起、然後,我真的要遲到了。」
楚哲瑞起身走到江禕芳身旁,牽住她的手,並接手了江禕芳的行李,江禕芳愣了一愣。
「我送你去機場,這,是我唯一可以做的事。」
「好。」
江禕芳點頭,開啟大門,靜靜一同走出哲瑞家。
當初,江禕芳答應學姐去澎湖做研究,除了學姐的請求外,更大一的一個原因,而是要離開台灣熟悉的家,避免自己再次與楚哲瑞相遇。
而今,不僅相遇了,還決定要相愛,對江禕芳來說,這一切都很不可思議。
車子平穩得行駛著,楚哲瑞握著方向盤,緩緩說出了另一件事。
「我也要告訴你一件事,我剛答應學長要去無國界獸醫的團隊。」
「那很好,表示我們都有自己的事得去做。」
江禕芳沒有什麼情緒,淡淡的講,似乎意料到分離這件事,勢在必行。
「我突然想要留在你身邊。」
楚哲瑞得到江禕芳的回答,他失去了過去長久的冷靜,提出了他的想法。
「但我人也不在台灣,不用這樣留,你做你想要做的事,而我,也是。」
江禕芳望著楚哲瑞,他們,都夠成熟了,除了面對感情以外,工作上、他們都非常獨立。
「禕芳,你澎湖研究案要多久。」
「學姐說三個月,如果來不及完成,時間再長點就半年。」
「那我一回來就去澎湖找你。」
「不行,你還有自己的獸醫院要營業,你去做你該做的事。」
楚哲瑞還想說些甚麼,卻被江禕芳一概拒絕。
「你想我,就打給我,我沒接到我會回電,行嗎?」
「好。」
江禕芳的允諾,也讓楚哲瑞鬆了口氣。
到了機場,江禕芳下了車,楚哲瑞望著他的女孩,再次離開他的世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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